在古德安面前表演一番气急败坏,这让他感到极为舒心,见陈迁暴跳如雷离开审讯室,吩咐特务继续对他用刑,古德安大笑着接受。
离开龙华监狱,在小汽车上。
聂存眉头紧锁瞥向坐在后座的陈迁:“长官,那个家伙是故意为之。”
“你当我看不出来?”
陈迁反问一句说道:“这种人是老情报,又经过日本人的特工训练,他是不会松口的。至于他提供的情报,真实性要打上疑问,或许其中有一句真实情报,而他借由这一句真实情报编造出完善过程。
伪满间谍接受日本人的训练,从他们身上可以看出,早在民国建立之初,日寇便暗中谋划此事。数十年的隐忍,只为今朝,可见日寇狼子野心,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近年而起,是经过数十年的苦心经营,数代人前仆后继。”
“那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
靠在座背上的陈迁看向聂存,后者被盯的有些害怕,于是便扭过头朝前看。
“真真假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相信什么,需要什么。”
聂存小心翼翼回道:“咱们相信罗议员是忠于党国,需要罗议员这样忠诚之士的被杀所带来的好处,无论在舆论方面,还是在民众心中都会选择相信政府。”
“不是需要,而是丧事喜办。”
“啊?”
没空理他,陈迁现在脑子很乱,他不熄灭从古德安口中获得情报。自行动组的人当着他的面将其子杀害,注定他不可能松口,阵营不同已经注定古德安一家的结局。
国府虽在进步方面比不上红党及民主派系,但也不是封建余孽可比的,他们自诩先总理遗志继承者,没有人敢冒大不韪去同情伪满。
······
深夜,十一点许。
闸北,饼干街。
作为特务处沪上区副书记长陈迁的秘书,冉剑神神秘秘来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