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冲上去,日军兵力少,在这里分不出几个人。”
“冲冲冲!”
河堤下,数十人快速奔向那片棚户区。
陈迁抱着怀中布兜,帮忙抬起战防炮越过河堤上的土路,棚户弄堂内响起枪声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抵近楼下时,一具日军尸体从楼上坠下,路过的士兵用刺刀攮进对方心脏。
“清理楼内敌军。”
“是!”
宏建淼手持驳壳枪问道:“路呢?”
“别催。”
抱着一兜子的炮弹,陈迁不断回忆记忆中的小道,快步走到一个养鸡的篱笆旁,在掀开篱笆墙后,果不其然有一道排水渠。很久没有来这里,这处空地被人圈成鸡窝,但好在水渠还在。
只是两栋小楼间特意留下的排水渠,并不宽,只能容纳两个人通行。
看见这条小路,宏建霖抓住陈迁的衣领:“战防炮过不去,没炮怎么打日军碉堡火力点?”
“把支架拆了,炮盾丢下。前面拉、后面推,能过去。”陈迁头也不回走进水渠。
“行。”
宏建淼转身让战防炮炮手把炮拆了,炮盾丢下,跟随陈迁的脚步走进水渠。
往前走了数十米,陈迁跟做贼一样从墙角探出头,确定拐角处没有日军守卫,快步拐进一个小巷内。身后跟着几十人,喘着粗气观察四周围情况,半信半疑跟在陈迁身后。
如同晕头苍蝇一样,在脏乱差的棚户弄堂之间的缝隙中穿行,宏建霖很难相信陈迁是从哪儿知道这些根本不能称为小路的缝隙。
在转悠七八分钟后,耳边的枪炮声比起刚才较为清晰起来,在狭窄的沟渠前,有一道十分明亮的光线。前面是一条路,依稀能看见有日军正在搬运弹药、转移伤员。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