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内,两人大眼对小眼,说不出的难受。
当确认督查室是对红党下手后,陈迁就觉得此事不可能,他已经基本断定自己的秘书冉剑是红党,但具体是红党某个秘密部门并不知晓。
如果是督查室动手,冉剑绝对会通知红党,而且陈迁不认为红党能打入区部太深,就连冉剑都是自己从茶水间里提拔起来的。
打草惊蛇,滥捕滥杀。
周伟龙质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红党驻沪办事处在福熙路,您当这个秘密是谁发现的?”
“我知道是你。”
随后陈迁默不作声,开始装神弄鬼起来。
周伟龙知道为何鲁昭国会将此事揽下,还不是想获得陈迁留下的暗流,结果接手后发现根本没有暗流,亦或陈迁根本没有将‘暗流’的线索留在档案中。
他允许鲁昭国接手,亦怀揣着同样的想法,如果陈迁不幸在闸北战死,那么他掌握的‘暗流’将会是一笔遗产,必须有人接手这笔遗产。两人都对陈迁手头上的‘暗流’很是重视,都想据之所以。
桌上的小火炉将壶中热水烧开,陈迁拿着抹布将水壶提起,垫上一块湿抹布放上去。
“赵理君不该来这里的。”
周伟龙脸色有些难看,他认为这是陈迁在忤逆自己。
“是我让他来的,你的暗流失去联络,动用只有你知道的备用方式直接与本部取得联络,本部命令区部与他接头,我便让赵理君与他见面。”
“掐断。”陈迁寒声道。
“放心,对方嘴很严,没有泄露任何有用的情报。”
不怪陈迁态度有些恶劣,毕竟他还没死,区部里的几人就想着分润他的‘暗流’遗产,任谁都会生气。这是陈迁安身立命的本钱,没了‘暗流’,他在沪上根本没办法开展工作。
态度强硬的陈迁不像是下属,更像是长官,而周伟龙现在不想错失陈迁这位大将,这会导致沪上区的工作更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