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你做了多少昧良心的事,这会儿遭报应了,连着我也牵扯到。”
卧室内。
杨慧不耐其烦的帮他摁下穴道,助气血畅通,药效直入病灶。
“放你娘的屁,这是和日本人干仗留下的伤,这要是报应,那老天爷真是瞎眼。”陈迁没好气骂道。
“放你娘的屁!”
杨慧狠狠捏了下他腰间的软肉:“我娘就在客厅,嘴巴放干净些。”
默默帮他揉按着穴道,最大程度发挥药效,这个方子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要是有用的话,陈迁打算给秦小飒带上两贴,那小子总说自己的腿每到阴雨天便疼的厉害。找了大夫看过,吃过药、贴过方子,但依旧不见效。
“你最近还好吗?”陈迁问道。
杨慧抬起头想了下:“不太好,难民营里出现传染病,已经持续很久了,现在药品短缺,症状较轻者不舍得给药,症状严重的吃药也没用。
加上新成立的市政府总是派人闹事,要求饶家驹神父移交难民营的管理权,还好有教会干预,欧美诸国外交大使也去了函件,他们这才没有继续闹下去。”
“治疗疟疾的特效药很贵的,难民营二三十万人,怎么可能都照顾齐全。”
“谁说不是,而且药房里的药品总是失窃,有难民铤而走险,好几个嬷嬷和修女都受伤。那些活不下去的难民听了挑唆,被人骗去冲击粮仓和药房,难民医院里也总是有麻烦。
没治好就要怪医生,可药品短缺,实在治不好,好几个医生都被怀恨在心的难民袭击,手都被砍断了。”
哀叹一声,国事维艰,民事也难。
饶家驹神父是个好人,竭尽所能庇护难民免遭战火侵害,难民营不仅仅是保护他们,饶家驹神父还设立技能培训班,让难民拥有一技之长,帮助他们重新返回社会。
他在难民营办理学校、医院、工厂,甚至为红党提供帮助,安排意欲抗击日寇的有志青年加入新四军。
这位独臂神父,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