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用蹩脚的沪上话好歹把对方安抚下来,拿出随身水壶给她喂了点水,对方蜷缩一团胆战心惊看着几人,眼泪依旧止不住流下来。
一节铁链拴在她脚踝,询问得知,对方就是失踪半个多月的暗娼。
被两个野道士诓骗上山,之后便被囚禁在此惨遭折磨,本是衣食无忧的中产阶级家庭,因为父兄不愿在沦陷区当顺民,便居家西迁。一路周转劳顿,好不容易来到山城,不料兄长受不了西南山区的瘴气,又加上劳累过多病倒。
随身携带的钱财又被一路上的各种政府关卡剥削,来到山城准备去向某位父亲旧友求救,被骗光财产又被逼着嫁给某个官员做妾。
无奈连夜出逃,躲在白市驿镇苟延残喘,眼看兄长重病缠身,为了给兄长治病求药,家中女眷只能从事这种职业,这是她们唯一能赚钱的方式。
陈迁听的有些兴致寥寥,叫人将铁链砸断,把山洞里的东西带下山。
“没事了,之后我们便送你回家。”
“不!”
一听回家,女子哭着摇头。
陈迁不耐烦的说:“那你就在这里当野人,难不成还想让政府给你养老送终?”
“我不回家,回去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先下山,下山再说。”
“哈哈哈~~~”
女子惨笑一声,在众人猝不及防间,手脚并用踩着碎石子,猛地往崖壁外跳了下去。她笑的十分开心,似乎是得到解脱,亦或是想在别人面前发泄心中不满。
陈迁走过去,小心翼翼低头俯视岩壁下,下面树木茂盛,看不清对方如何。十几米的高度,运气好被树枝拦下或许不会死,九死一生罢了。
死了倒也算是解脱,活人的世界太过于让人崩溃。
有理的人讲不清,没理的人倒是活的自在。
把山洞里的东西带出去,陈迁下了山,先去了一趟道士庙,让赶来支援的警员们把两个野道士扒光衣服,押送下山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