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雨后天晴,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大晴天。
自从凌晨五点发射一枚七十五毫米高爆霰弹后,对方便一直安静下来,再也没有开炮,也没有试探性的火力侦察,前沿阵地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开启电台向忠义救国军总指挥部汇报战况,周伟龙不断下达军令,让陈迁所部后撤,几乎每隔一个小时便会问询,让他早点撤离战场。
新四军方面没有异动,似乎是忘却白米村还有一千人的忠义救国军。
十月六日。
派去古溪、野屋基村的的通讯兵跑回来,称韩德勤的两万精锐大军已经被陈、粟部击败,到处都是新四军抓俘虏,韩德勤带着一千多残兵仓惶向着海安逃离。
八十九军主力基本被全歼,八十九军军长被溃兵冲撞,推搡进河里淹死,连同军参谋长都一起淹死。
这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战况,很难想象五万装备齐全的大军,居然被七千疲惫之师打的溃不成军,连军长、参谋长都被溃兵挤进河里淹死,这到底是怎样一场溃败。
通讯兵还说,独立第六旅的中将旅长翁达不是战死,而是开战两小时全军溃散,羞愤之下,遂拔枪自杀。
‘呼~~~咻!’
忽然,天边响起一道炮弹划过天际的声音,紧接着传来爆炸声。
负责前沿指挥的黄祖飞跑进来。
“陈委员,又开炮了,打在村口。”
这下陈迁彻底坐不住了:“全军撤退,八十九军完蛋了,咱们快跑。”
“往哪儿撤?”
“曲塘还是泰县?”
陈迁焦急道:“回泰县,继续留在这里早晚被新四军全歼。韩主席的五万大军都覆灭了,咱们一千多号人能干什么,赶快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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