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迁站在巷子口,看着巷子里狼藉的现成,不由地对哑巴有了一个新的认识。他知道哑巴是个好手,但没想到对方活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熊罴。
“带上他。”陈迁说。
哑巴一言不发,事实上他也不会说话,只能嗡声咿咿啊啊。
这对一个杀手来说,简直是天赐的优势。无声,连自己都说不出话,即使被抓之后,对方也无从下手。这样的人就是天生的杀手,也不知是谁造就出这样一件完美的工具。
“不啦~~~”
冉剑指着腹部和胸口,口鼻中冒出鲜血:“一枪腰子、一枪肺部,疼的我头晕目眩。若是在以前,我一定会求您把我救活,但现在咱们没有这个条件,劳烦让我少受点疼。”
陈迁看了一眼:“给他一个痛快,哑巴。”
“等等。”
从尸体上拔出短刃,哑巴正准备往冉剑心口送入。
闻言,陈迁转过身:“我的时间不多,长话多说。”
忍着疼痛,冉剑从怀中取出一本染血的小册子:“我们不应该互相残杀,去杀日本人吧。”
“我正在做。”陈迁说。
“杀日本人,我们已经有很多人死在内斗上了。”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冉剑脸庞滑落,他恳求的目光看着陈迁,让人很是不适。
接过那本染血的小册子,陈迁发现是自己当年向红党索要的《论持久战》,看完后便丢给聂存,但这本装订差的一塌糊涂的小册子被冉剑保存下来。
“赵理君死了。”陈迁说。
“是吗?”
冉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闭上眼回味这条情报带给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