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封了陈迁家,徐兆麟也是倍感压力,中统和军统本来便不对付,他徐兆麟跟陈迁之间也有仇怨。特别是在抗战爆发后,成都、洛阳相继发生双方摩擦。
中统的特务暗杀袭击军统,军统直接灭了对方满门,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官司甚至打到蒋光头桌子上。
“告诉你徐兆麟,这事没完。”陈迁叉着腰对着徐兆麟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见事情不能妥善解决,徐兆麟也懒得听陈迁在这里骂街,当务之急是找上面的大员,看看有没有人能说说情。只要有国府的大佬愿意出面当和事佬,这事陈迁说了不算,戴春风说了才算。
扣押的人陈迁也不放,这事他一定会向军事委员会打官司。
“姜祛寒!”
手臂上戴着‘宪兵’袖箍的姜祛寒跑来。
“陈长官。”
陈迁指着被五花大绑的中统特务说:“给我关进提篮桥监狱,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写一份报告,上交军委会驻沪军法执行部。
单独关押,不能让他们串供,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是!”
一群中统特务被押进卡车,在宪兵的押送下前往提篮桥监狱。
活了几十年,头一次遇见这事。烈士家属被强行没收家产,别说是中央军校毕业的,就算是桂系那群杂牌军也得闹翻天,陈迁绝不会忍气吞声。
见事情有愈演愈大的事态,宏建淼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要中统撤销封查令,归还被收缴财物,他是愿意接受私下道歉的。
“子升,得饶人处且饶人。”
陈迁没好气道:“哥,你怕他们这群狗东西干嘛,有我在这里,就算是陈部长来了,老子也得跟他掰扯掰扯。凡事总得讲道理,今天若不是我,你脑袋上就要安上‘汉奸商人’的罪名。”
“和气生财。”宏建淼劝着。
“这事你不用管,这已经不是普通冤假错案,而是上升到政治层面。我若是不据理力争,怕是什么死猫烂狗都得在军统头上拉屎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