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没应小孩儿这句称呼,瞳仁黝黑,眼尾却很红,他克制着将手揣进兜里。
云幼微撇撇嘴,心说这位叔叔真没礼貌。
没礼貌的季宴礼沉默了一会儿,问云岁晚:“回来了为什么不联系我?”
云岁晚说:“没必要。”
的确没必要,夏斯年同意出国治疗后,她会立马离开。
再说为什么和他联系呢?
当初明明是他将她赶走的。
云岁晚有自知之明,再纠缠下去,不是自取其辱吗?
听到她的话,周围气氛瞬间降至极点,季宴礼的脸色好似比这夜色还黑。
看着她的目光深不见底,压迫感扑面而来。
“什么叫没必要?”他沉声问,呼吸加快些许,“是觉得和我联系没必要,还是觉得和季家扯上关系没必要?”
云岁晚心情烦躁,也分不出心思想他为什么生气。
或许七年前的她还会在意,时时刻刻都在揣摩他的想法,但现在她只会觉得莫名其妙。
惹不起,云岁晚完全可以躲得起。
“没其他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这句,抱着云幼微迈步离开。
脚步却还没迈出去,就又一次被拉住了。
“岁晚,”季宴礼叫她,声音有种不容置喙地低沉:“将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