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第一次坐他那辆布加迪之外的车,一时没有认出来。
当时他在车里,应该没有听到她和微微的对话。
云岁晚打开车门,一眼就看到了座位上的一大束玫瑰花,馥郁花香扑了满鼻。
她反应很平淡,甚至称得上没什么反应,扫了一眼,关上门。
季宴礼眉头动了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来到副驾驶,云岁晚还没踏上去,就听见季宴礼出声:“回来。”
动作一顿,她越过座椅看向后面:“后面没我位置。”
被玫瑰花占了,也不知道是谁向他示爱送的。
印象中,他的追求者从来不断。
季宴礼:“……”
“那不然坐我身上?”他嗓音冷冽。
云岁晚听得头皮发麻,状似不经意地朝司机看了一眼。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目视前方,视线不敢乱瞟。
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云岁晚又回到了后座,拿起玫瑰花,不客气地放到他身上。
南城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天边最后一点儿光被吞噬,街道两边的路灯影影绰绰。
在季宴礼英挺的眉骨和鼻梁描出一道灰线,他将金丝眼镜摘下来放在桌板上,怀里捧着一束花,顿时无言。
“不喜欢玫瑰?”
云岁晚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