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名带姓地喊她,云岁晚拿着创口贴的手不期然抖了抖。
撕下来的那一刻是挺疼的,不过长痛不如短痛,他下不去手,不如让自己来。
季宴礼轻叹一声,拿着棉签将血迹仔细擦去,然后用相同的步骤处理伤口。
度过了漫长的几分钟,云岁晚觉得棉签在她脖子上擦过来擦过去,似乎只在伤口的边缘徘徊,许久不曾离去。
“好了吗?”她狐疑道。
“嗯。”
季宴礼加快动作,几乎在他应声的下一秒就包扎好了。
云岁晚挺直背,把长发重新拨到脑后,指尖轻微擦过脖子后面的纱布。
残留着他指腹上的温度。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提起枪击案,季宴礼眼眸阴戾而森寒。
她受的伤,他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
云岁晚并不知道他已经看到了事情经过和真相,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受伤而气不过。
不管怎样,想要她死的人大概率是被前不久的宝物盗窃案损害了利益的那些人。
她惹出来的,没必要让他和季家搅进这趟浑水。
“是我不小心摔倒导致的,这件事有警察,你什么都不用做。”
季宴礼在为她包扎之前就将大衣搭在了沙发椅背上,此时只穿着黑衬衫以及黑西裤。
听到她的话,他动作微顿,随手把棉签丢进垃圾桶,抽了张湿纸巾擦手。
“摔倒能伤到脖子后面?”他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