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克拉克骑士、邓利维·迈克骑士以及我的小儿子格雷格·格里斯”,书房里,贝尔·格里斯递给李维一张纸条,“这三位,是宴会里从来不吃彩虹鱼生的人。”
“我的族人以及我的封臣,共有17位最近出现过呕吐、腹泻、腹痛的症状。”贝尔·格里斯苦笑道。
作为贵族特供,有资格享用这道“美食/美逝”的基本都是贝尔的嫡系,这下被一网打尽了。
“厨子的背景调查清楚了吗?”李维问道。
虽然人死了,但是社会关系还没有消亡。如果消亡了,那问题就更大了!
“他的遗孀、子女都秘密控制住了,试探下来没发现什么异常。”贝尔的管家躬身回复道。
驱虫药是合成药物,而在如今的科技水平下想手搓化学合成物除非李维带了个化工实验室穿越。
所以李维只能秉承“谁主使谁有解药”的阴谋论来尝试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李维也不完全是无的放矢。
虽然这个年代没有防治寄生虫的概念,但牧区的水不能直接饮用是无数先民用人命堆积出来的共识。
黑巫师们也常用各种污水、腐败的尸体作为毒药的原材料。
害了“疯病”的动物不能吃也是写进庄园条例里的。
有心人想要从中推导出什么,不是什么难事。
尤其是眼下,两位法师刚刚从一条彩虹鱼的身上取下新鲜的、肉眼可见的、还在蠕动的虫子。
“您是说,这东西可能在我的脏器里寄生了?”贝尔·格里斯眼皮子控制不住地跳。
“你身体里的可能比这大得多,说出来我怕吓死你。”李维默默吐槽。
“那么,厄尔、邓利维以及您的小儿子,有什么不得不说的故事吗?”李维挑挑眉,继续发问。
贝尔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