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纳利剥开怀里的木制长匣,露出了里面的……军用臂弩。
这是一柄严重损毁的过时臂弩,也没有合适的箭簇,是托纳利当年随军时从库尔特人斥候的尸体上扒下来的漏网之鱼。
“呼!”托纳利轻喝一声,抬起臂弩,对寡妇的儿子做了一个佯装射击的假动作。
寡妇的儿子裤裆瞬间湿了一片,黄色的“水珠”自裤管滴滴落下——他从没见过弩,但杀人的兵器从来只需要第一眼就能激发生物的本能。
“妈妈!妈妈!”寡妇的儿子连滚带爬向着托纳利的反方向跑去。
「我都没上弦呢,小野种跑得真快。」
托纳利暗骂一声,笑中带泪。
托纳利抬头看了眼天色,心里盘算着这个点寡妇的儿子被支出家门,想必老布朗很大可能正在寡妇家风流快活。
托纳利清点了自制的十四根木杆箭簇,将其中一支装填,上弦,扣紧。
托纳利将箭簇和臂弩揽入怀中,像一只抱蛋的老鼠,蜷缩着向寡妇家探去……
村中心的广场上,神甫正在慷慨陈词。
他表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教会将出资把巴格里亚尔村的房屋粉刷一番。
村民们纷纷鼓掌叫好。
“爵士大人,和我们讲一讲当初你是怎么发财的吧。”
眼尖的中年妇人瞧见了正从一旁经过的托纳利,拉长了音调,提高了嗓门。
一时间,村民们的目光齐齐向托纳利望了过来。
托纳利只觉得那目光里全是一种“嗨,原来你是这么起家的,那我一点也不羡慕了”的怜悯和戏谑。
离托纳利最近的几人突然嫌弃地捏住了鼻子:“怎么这么臭,爵士大人不会是干起老本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