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马山的车间作业,黑石镇的矿山开采就要更加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
光着膀子、浑身汗水夹杂着黑灰的矿工们挥舞着手里的石镐。
作为硬度最低的矿石之一,判断石墨矿的纯度也非常简单。
几个老师傅带着学徒们在露天的矿山上敲敲打打,告诉他们怎么样的手感和声音属于纯度较高的石墨。
开采出的巨大石墨原矿被镇上的妇女们运送到河边的粉碎场地。
另一批年纪大一些的劳力则挥舞着手里的木制连枷,像是敲打谷物一样,将这些石墨矿敲成大小不一的鳞片状。
灰色的烟尘随着连枷的起落在这片土地上弥漫。
“木质紧实”的黄皮树,另外一大用途就是制作木连枷。
连枷也是非常知名的“军民两用神器”之一。
“我们发现,石墨很软、光滑、鳞片状排列……”
李维带来的金属炼金方向的学徒低声汇报道。
“伍德家的老爷建议我们让年纪大一些的人来做碎石工作。”
镇长也识趣地做出了说明。
李维挑挑眉,明白了约书亚的潜台词——年纪大一些的人可能在肺部积累足够的灰尘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他们又是在干什么?”
李维见碎成一片片的石墨矿被镇民们铲进了水渠里。
而在水渠下游的一段距离,又有专人负责将漂浮的石墨重新收集。
镇长的脸色有了一丝得意,语气不无骄傲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