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将近,日瓦丁的欣欣向荣在仓库区具现为往来愈发频密的货运马车。
此地的居民和过往的商旅们,也习惯了那被层层帷幕遮挡住的、似乎永远在装修的、玉石仓库。
无孔不入的赌场庄家们同样为此开出了高额的悬赏,吸引了不少混混、赌棍在工地附近徘徊。
当然,当中也杂夹着别的伪装或意图。
他们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和蟑螂,扮演着这座城市阴暗面最外围的触角。
但在今天,情况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原本一直相安无事的巡逻卫队暴起发难,全然不顾往日积攒下的“香火情”,将这些老鼠、蟑螂们撵得哭爹喊娘。
两辆日瓦丁最常见的制式马车,车轮碾过一地的哭嚎与求饶,在玉石仓库的大门前缓缓停下。
哦,现在不应该叫玉石仓库了,应该叫“日瓦丁保育医院”才是。
仓库区的守备官卡尔·萨伏伊与医院督造奥尔良·克里斯滕森快步走下台阶,一人一边,殷勤地撩起车帘……
然后就看到了安德烈·伍德那有些肥硕的身躯。
两人脸上的笑容当即垮了下来。
卡尔·萨伏伊到底要稳重许多,嘴角重新上扬,率先打起了招呼:
“日安,安德烈爵士。”
安德烈心中既尴尬又好笑,连忙跳下马车,露出了身后车厢里的李维·谢尔弗。
“还要麻烦卡尔伯爵派人将这些混混押送去林克庄园。”
李维的眼神瞥向车窗外那群或真或假的小混混,带着些讥诮和意外之喜:
“刚好庄园兴修水渠还需要一些干苦力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