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自乾清殿的偏殿出来,直奔正殿。
“启禀皇上,太华公主所患乃是心疾。”太医跪在大殿之上,冲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道。
拓跋督问:“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患有心疾?”
太医:“太华公主心口处的外伤至今未愈,又悲恸过度、郁结于心,加之近来操心劳累、情绪起伏过大,方才如此。”
拓跋督闻言,眉头紧皱,他一声“放肆”含着血煞之气。
他抬了抬手,示意太医退下。
继而,他又看向戴着白玉狐狸面具的小都督和郑阔,道:“这个尉迟齐,简直不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小都督微一颔首,回着:“皇上英明,他这是抗旨不遵。”
拓跋督没接话了。
抗旨这罪名,扣的着实有些大了。
郑阔见状,轻哼了声,拱手冲拓跋督道:“皇上有所不知,这丞相府养了太多的蠹虫。”
“丞相为了传宗接代,足足娶了九房小妾,为了养这些小妾以及她们的娘家。
丞相可谓是耗尽了家财,连庄子铺子都卖光了。”
“丞相这人啊,又好面子,就单说这人情往来吧,别人拜见他送三分薄礼,他非得回上七分给人家。
不过这也怪不得丞相,毕竟百官之首,确是要两袖清风,不然何以服众啊。”
尉迟家散尽家财的真正原因,是为了帮拓跋督造反。
如今郑阔这话,一来完美的掩盖了这背后真相,二来揭露尉迟宿结党营私。
便是拓跋督心知肚明,此时也得装聋作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