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你肯定吓着了吧?”他问。
百里清扭头,看着他虚情假意的惺惺作态。
对上她的视线,他有些心虚的垂下眼睑,而后继续开口。
“那日是我不对,我应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可寺里有规矩,不能男女共处一间禅房,毕竟是国寺,我也不好坏了规矩。”
百里清淡淡道:“无妨。”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
压在尉迟齐的心上,无端让他觉得千斤重。
无妨是什么意思?他都不顾她的生死了,他都想她死了,她也无妨吗?
无论他做什么,都掀不起她任何情绪波动了是吗?
尉迟齐有一种,从此他从她的人生里彻底剥离开的感觉。
“太华……”
百里清打断他,“日后别这么叫我。”
“便是我依旧住在这里,日后你也得恭恭敬敬尊我一声长公主殿下。
你今日要说的话,暂且留着,来日我会给你机会,叫你说清楚的。”
她说罢,抬步从他身边掠过。
王嬷嬷忙将扫把桌子撤走了,她伸出一只手搀扶着百里清,还不忘冲屋里人喊一声,“常侍,你自个儿带着吧,想长在这里也行。”
主仆三人从丞相府出来,张敢早已经备好马车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