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督眸色沉了沉。
这黑衣人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只吊着一口气,怕是嘴巴不严该吐的都吐干净了。
薛飞调查发现,拓跋安雅和尉迟齐联手欲在太元寺谋害太华。
拓跋安雅恐尉迟齐找的人失手,又另外安排了人。
赶巧被抓捕刺客的小都督碰个正着,打成重伤被太华的车夫捡漏了。
尉迟宿此时脸色难看,见皇上久久不开口,他已大概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眼下紧要的是把此事压下来,闹大了对他对皇上都不好。
他强行换上一张笑脸,对百里清道:“太华,北狄人在西北吃了败仗,这是在存心报复。”
“太元寺那日,他们连皇上都敢动手,更何况是你?”
“且他们潜伏进京,首要的目标就是你,此前你不是被劫持过一次吗?他们这是贼心不死。”
“至于今日,我知晓你跟齐儿之间有误会,可家丑不外扬,回到家中关起门来,我们一家人再慢慢理。”
三言两语,就把她跟北狄勾在了一起。
瞧这语气,现在她若是不罢休,他就要生生给她扣个通敌弑君的罪名了。
尉迟宿看向百里清,眼神里是满满的警告。
“丞相不说这话我倒是忘了。”百里清瞥了一眼跟在拓跋督身后的新朝臣子,“丞相的话有时候倒比圣旨还有用,陈侍郎当真是对你言听计从呢。”
“百戏园那日陈夫人一口一个贱妾的叫我,我就纳闷了,哪道圣旨封我百里清给你尉迟家做妾了?”
“那日诸位的家眷、街上的百姓看的清清楚楚,北狄刺客要抓的可是公主?”
尉迟宿握成拳头的手紧了紧,好一招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