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近傍晚的时间,橙红相映的霞光晕染天边。
骆槐抬眸看见的是男人宽厚的后背,窄劲的腰,以及抬起的手臂,衣裳紧绷,微微鼓起的肌肉。
高大的身躯挡住一点霞光,也挡住了裴元洲。
骆槐眸光微动。
邢彦诏松开对方的手指,侧头。
逆光下,男人鼻梁如峰,唇线弧度微柔,冷硬的下颚如刀刻,脖颈线条流畅,凸起的喉结明显,像一幅夕阳下令人着迷的剪,多了点禁欲自持的味道。
男人张嘴。
“走了……老婆。”
邢彦诏喊“老婆”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第一次有老婆,还不是很顺嘴。
“老婆,敬酒去。”第二次,顺嘴了。
男人说话做事总是这么顺其自然,让人生不出厌,也听不出调侃。
好像就是这么个事。
骆槐迈步跟上邢彦诏,从裴元洲身边擦肩而过,余光还是轻轻瞥了裴元洲一眼。
她这么多年的目光已经习惯跟着裴元洲跑,即使她心里不愿,身体也有了肌肉记忆。
不过只是短短一眼,她很快收回目光。
邢彦诏停下脚步等她,这次没有走在前头。
两人不远不近走着。
裴元洲觉得他的手指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