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萧老夫人瞧了一眼温枳,“新妇别怕,老婆子是个讲道理的人,孰是孰非看得清楚,并非针对谁,你虽然出身不高,只要你品行端正,这萧家谁也不敢拿你怎样。倒是有些人,满肚子男盗女娼,老婆子眼里揉不得沙子!”
语罢,萧老夫人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恭送母亲。”
“恭送老夫人!”
“老夫人慢走!”
萧元氏终于站直了身子,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这二房和三房都在,她长房夫人的面色,被卸得干干净净,真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
唯一庆幸的是,萧家人丁单薄,从始至终萧老夫人没有对萧长陵说过半句重话。
这,大概是留给长房的,最后一点颜面。
待萧老夫人走后,萧元氏狠狠的剜了一眼,自家不成器的这几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可见是气得不轻。
“老夫人虽然久居佛堂,可眼明心亮,还真是不好糊弄呢!”柳姨娘凉飕飕的开口。
萧姿在旁庆幸,还好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也未敢闹到祖母跟前,要不然的话,这训斥的事,也有自己这一份……
还好,还好!
眼见着母亲走了,萧姿赶紧开溜。
“祖母所言,嫂嫂莫要放在心里,只要做好自己便是。”萧长陵尽量与丁舒真保持距离,“以后叔嫂有别,莫要单独相处,祖母便不会再多想了。”
柳姨娘登时笑出声来,“这话说得,好像跟真的一样,早前被人从城外抬回来的是谁,二郎不会忘了吧?这满上京的人,谁不知道这事?不管是黑还是白,总归是洗不清了!”
听得这话,萧长陵面色都沉。
蓦地,他慌乱的转头望着温枳。
只瞧着温枳立在一旁,就这么一言不发,静静的瞧着他与丁舒真。
“阿枳,你莫要误会,没有的事。”萧长陵忙道。
温枳转头就走。
“阿枳?阿枳!”
萧长陵疾追而去。
丁舒真这厢还没开口,眼泪都还挂在面上,便已经什么话都不必说了。
“可惜了,戏还没开始,人就已经走了,没瞧上。”柳姨娘笑盈盈的望着丁舒真,“皮囊是真的好,一哭就是个丧夫样,怪惹人怜惜的,只可惜这招只对男人有用,咱这些女子,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