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与东辑事,素来不好相与,双方势同水火,纵然骑虎难下,也得将这损伤减到最低……
“是!”月蝶撑着身子,赶紧去看个究竟。
可东辑事办差,纵然是公主身边的大丫鬟又能如何?
瞧不见,就是瞧不见。
月蝶只瞧见有人进了地牢,然后一个麻袋被人扛在了肩头,眨个眼便不见了踪影,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那麻袋里装的,十有八九便是殷家姑娘?
“谁把人带来的?”容九喑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送去刑狱大牢。”
崔堂行礼,“是!”
这些人的命,留不得了!
“望公主殿下记住这个教训。”容九喑横了月蝶一眼,“下一次,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收场了。”
月蝶:“……”
哪儿还敢有下一次?!
公主府内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被东辑事带走了,所有人都紧闭嘴巴,权当什么都不知道,谁也不敢往东辑事的刀口上撞。
昭宁宫。
贵妃薛氏的脸,可谓是难看到了极点,眸中掩不住的愤怒,但也没有当场发作,只是转头望前来诊治的太医,满是焦灼的低声问,“如何?”
“贵妃娘娘莫要着急。”太医忙不迭行礼回答,“殷姑娘没什么外伤,只是受了惊吓,风湿侵体,以至于高热惊厥,所幸送来得及时,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听得这话,薛氏就更着急了,“什么叫暂时没有?也就是说,她还是有性命之忧?”
“贵妃娘娘恕罪。”太医俯首,“臣的意思是,殷姑娘如今起了高热,得先将这高热降下去,才可知晓接下来的状况。”
薛氏沉默,瞧着躺在床榻上的殷茵,沉沉的叹了口气。
自被救回来之后,殷茵便止不住冒冷汗,嘴里一直絮絮叨叨喊着,这般心里阴影,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消除的,且这副身子骨如此折腾,没个十天半月,怕也养不回来。
唯一庆幸的是,落在某些人的手里……还能活着回来!
外头一声皇帝驾到,薛贵妃旋即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隋宗风旋即上前,“起来,不需多礼。”
“臣妾……”薛贵妃泪眼朦胧,哽咽得不成样子。
瞧着她这般模样,隋宗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兹事体大,漠北使团在京,有些东西……你也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