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热闹了。”温枳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叶子,你去看看,丁家那个到哪儿了?尽快来回我,我得挑个好位置。”
她可不是圣母,说什么人家落难了,可莫要落井下石。
只要没有道德,谁也不能用道德来约束她。
人嘛,就得图一快活……
看着仇人落难,她不尽快幸灾乐祸,万一错过了怎么办?
“是!”叶子不疑有他,当下转身离开。
待叶子走后,温枳睨了四月一眼,“我让你挑的人,可都挑好了?”
“是!”四月颔首。
温枳深吸一口气,“跟着陈叔,看他出城到底去哪儿?若还是那个茶园,说明……我爹这会已经在茶园里了,两个加起来都快百岁的人还要折腾,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仔细着,莫要惊动了别人。”
“是!”四月行礼,快速离开。
温枳捻着玉篦子,梳着垂落肩头的青丝,“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老头凑一块,想干什么?”
叶子回来的时候,四月早就回来了。
吃过早饭,温枳便悄悄的去凑了热闹。
位置早就定好了,临风楼二楼靠街的雅间,很适合看热闹,毕竟丁舒真已经被赶出了萧家,某人正一身狼狈的往萧家赶去。
来来去去,都得经过这条道……
温枳是从萧家出来的,当然不适合再去萧府门前待着,让人瞧见,免不得要说闲话,万一再被萧长陵纠缠,便是不值当。
在这里坐着,既能听到街头的闲言碎语,楼下大堂里的嘈杂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丁舒真是哭着被赶出来,萧珏压根没出现,因为被萧老夫人扣在了佛堂那边,压根没机会去府门口,与丁舒真表演母子情深的戏码。
“母亲?”丁舒真瞧着脚下的休书,哭得歇斯底里。
萧元氏做了一回恶人,无动于衷的瞧着跪在台阶下的丁舒真,对于这个儿媳妇,她原就不满意,那时候的萧家正得圣宠,哪儿瞧得上丁家这小门小户,奈何丁家仗着救命之恩而强买强卖。
后来,丁舒真生了萧珏,这才让萧元氏扬眉吐气了一回,便也就认了。
谁曾想,今儿会出这样的事儿……
“我就知道小门小户的女子靠不住,一个两个都是没有教养的东西,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有脸哭?今日没有将你扭送衙门,治你一个通女之罪,实乃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莫要在哭哭啼啼的纠缠,这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萧元氏扫一眼围拢上来的百姓,“关门。”
门童也不敢再耽搁,见着聚拢的人越来越多,赶紧关上府门。
“砰”的一声巨响,满上京的人都知道,丁舒真被休了,萧家的大少夫人因犯七出之条被休出,以后再也没资格踏入萧家半步。
百姓议论纷纷,丁舒真的脚下只剩下一个包袱和一封休书,耳畔满是嘲讽与笑声,所有人都在看笑话一般看着丁舒真,也有好事的色眯眯的打量丁舒真,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