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不好。
一点都不好!
“该死的东西。”隋怀睿咬着牙,“竟是让我瞧这些个脏东西,简直是有辱身份。”
刘贵可不敢轻易言语,容九喑的坏话,谁都知道东辑事的耳目遍布天下,若是这话传到了容九喑的耳朵里,自己有九条命都不够。
说话间,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隋怀睿面色陡沉,这个时候还有人敢撞在他的刀口上,是不要命了吗?
下一刻,隋怀睿看了刘贵一眼。
刘贵心领神会,当下行礼退下去开门。
门外,站着宴席上的地方官,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斗篷的女子。
“大人,您这是作甚?”刘贵其实还是明白的,但是当下得揣着明白装糊涂,免得出了什么事,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外头的人摸搓着手,笑得有些谄媚,“公公,三殿下受了惊吓,下官等心内愧疚,又担心殿下夜里会睡不好,所以便把琴娘送了过来,若是殿下夜里睡不着,权当是逗个趣,哪怕听听琴也可以消磨时间。”
话说得好听,但真实情况是否如此,那就只有自己心里有数。
“放肆!”刘贵低声呵斥,当即环顾四周,“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殿下是这样昏聩之人吗?谁都能往殿下跟前送,你当殿下是什么人?”
听的这话,官吏当即慌了神,“公公恕罪,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只是、只是担心殿下今夜受了惊吓,会夜不成眠,所以、所以才出了这样的馊主意。是下官思虑不周,是下官该死,下官这就带着人离开。”
“哼!”刘贵冷声低哼,“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你可知道会给殿下带来什么灾祸?”
官吏忙不迭行礼,“请公公放心,请殿下放心,今夜之事乃是下官一人所为,与殿下没有任何的关系,下官保证,绝对不会有他人知晓。”
“算你识趣。”刘贵跟着隋怀睿多年,自然知晓其中厉害,若是被人知道,到时候在帝王跟前参一本,这昏聩荒诞之名,就够自家主子喝一壶的。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得斗篷下的女子低低的开口,音色撩人而轻柔,“妾蒲柳之姿,的确入不得殿下的眼,只是妾的琴声的确能让人心头舒缓,有助于安神。”
“放肆!”刘贵呵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
“刘贵!”
还不等刘贵把话说完,身后已经传来了隋怀睿的声音。
“奴才在!”刘贵赶紧转身行礼。
外头二人,双双行礼,“殿下。”
“你说,你有让人安神的本事?”隋怀睿不知何时,竟是披着外袍站在刘贵身后,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