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崔堂啐了一口,“好歹毒的心思。”
可是,他们是如何知道,东辑事的哨口所在?
再者为什么是东辑事的哨口?
“边关多暗哨,诸多势力庞杂其中,其他人被端了哨口,要么打碎牙齿往肚里吞,要么私底下细查,但因着身份的关系,没人敢把这件事往上捅。身为臣子,对边关虎视眈眈,岂非有谋逆之嫌?”容九喑倒是能理解,南越此举的意义。
崔堂了悟,“唯有东辑事的暗哨,因着督主伺候在君前,所以……可能是皇上安置的探子,盯着边关军士,随时反馈边关军情,如今出了事儿,必定第一时间反馈到皇上那里!”
“你看,他们很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容九喑回眸看了一眼。
若不是方才那人消失得太快,他还想不到这些事儿,现如今……南越自己露了底,倒也算是一种收获,只不过得将这事藏好,断然不可让杨鹤归他们探知。
“爷,那接下来……”崔堂顿了顿,“去哪?”
容九喑可没兴致挨个找过去,“你让人去查,自己就不必去了,目标太大,反而不利。”
这帮南越的探子,还藏在暗处,容九喑这边一动,南越就跟着动,若是让杨鹤归的人瞧见,是要出大乱子的,横竖已经是这个结果,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
客栈。
温枳刚还趴在窗口瞧着外头的街景,看着远处的孔明灯高高飞起,亮在半空扑闪扑闪的,一回头便瞧见身后站了个人,当即打了个激灵。
“阿哥走路没声音,怎的进来也不吭个声。”温枳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
容九喑弯腰看她,墨色的瞳仁里,泛着些许烛光,亮堂堂的,唇角勾起一丝魅人的戏谑,“见着阿哥就心口怦怦跳,想来是对阿哥……欢喜得紧。”
羽睫微扬,温枳直勾勾的撞进他的眸中,弯唇别开了视线,却掩不住面颊绯红。
“在看什么?”他近前一步,顺势扣住她的腰肢,将人带入怀中,同她一道站在窗口位置瞧着外头。
温枳慌忙看向门口,有人影晃动,不是四月就是叶子,亦或是崔堂。
“我爹在这里。”温枳压低了声音提醒他,“你莫要太过分,回头他拎着棍子揍你。”
容九喑与她面对面站着,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后腰,就这么严丝合缝的将她扣在怀中,低头与她对视,“若是他能瞧见此番光景,倒也省得你我躲躲藏藏,不是吗?”
“你莫要……”温枳皱眉。
容九喑又道,“想来陈叔应该早就说清楚了,是以就算瞧见,也没什么关系。”
说着,他低头伏在她耳畔,那姿势说不上来的暧昧。
“瞧见了,我便当场开口,让他多个半子,阿枳意下如何?”
他音色蛊惑,温热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耳鬓间,一股子热气悉数涌入了衣领,惹得她呼吸一滞,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真是要命……
“你克制点!”她咬牙切齿,“要不然就把你丢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