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温枳也从未想过要跟朝廷有过瓜葛,所以对于朝廷上的那些事,她都是不曾关心过,偶尔道听途说,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更何况是皇家之秘。
“算了!”温枳忽然没了兴致,转身就往外走去。
四月张了张嘴,竟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只是狠狠瞪了那两兄弟一眼,疾步追自家小姐而去,“小姐?”
外头,阳光甚好。
“小姐?”四月嗫嚅。
叶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在边上站着,瞧着温枳目光平静的看向正前方,心头虽然有些担心,但寻思着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主子不至于这么脆弱。
“当年应该发生过很多事情,如今听着倒是像极了话本子,可自身经历过之后,才知道那些听着云淡风轻的故事,沾满了人命和鲜血,身处其中当有多无奈?”温枳音色清浅,“虽说都过去了,可是……”
有些事情,终究是过不去的。
事情,还没结束……
“小姐?”四月低声喊,“您还好吗?”
温枳叹口气,“等陈叔他们回来之后,我定是要问一问,问清楚。”
既然都已经戳开了说,自然是要说清楚的,没有再遮遮掩掩的必要。
今夜,他们会宿在茶庄。
城内这会应该正热闹,毕竟三皇子回朝,帝王亲自下令,为其接风洗尘,且将长瑁关押在天牢,等待日后与乌郎使臣洽谈之后,再行交接。
如果乌郎拒绝谈判,那长瑁……就会成为三军阵前的牺牲品,用其来祭旗亦是正常。
东辑事。
既归来,容九喑自然要跟帝王复命,其后与林不寒复命。
天色渐暗,隋宗风坐在御书房里,林不寒在旁伺候着,仔细的研墨。
容九喑伏跪在地,毕恭毕敬的行礼,“奴才不负皇恩,不辱使命。”
“起来吧!”隋宗风似乎是有些头疼,提着御笔批了两道折子,便随手递给了林不寒,“朕知道,你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朕也明白你会护着三皇子。只是朕没想到,你们顺道擒了乌郎的皇子,朕定是要记你大功一件。”
容九喑起身,躬立在侧,“奴才不敢居功,幸赖三皇子英明,得天庇佑,方可擒住这乌郎皇子,亦是皇上皇恩浩荡,德感上苍。”
“当真是愈发会说话了。”隋宗风瞧了林不寒一眼,“林卿觉得呢?”
林不寒在旁笑道,“皇上夸赞,是阿喑的福气。”
“谢皇上。”容九喑行礼。
隋宗风眯了眯眸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眼前人,终是幽然吐出一口气,“朕叮嘱之事,可有……”
“奴才该死!”容九喑俯首。
室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