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谁还不知道谁呢?
“哈哈哈哈……”林不寒笑了笑,“丞相所言有理,是以别在打东辑事的消息,咱嘴里叼着的可不是肉,是扎人的刺。”
长孙拾负手而立,“过刚易折,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后宫自然有后宫的生存之道,本相身为朝廷命官,又是外男,岂能将手伸到皇上的后宫里来?有些话,林督主还是慎言为好,免得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咱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多谢丞相提醒,咱一定铭记在心!”林不寒不温不火的应声。
长孙拾转身离开,但瞧着心情似乎不错。
“还真是个无情之人。”林不寒幽幽启唇,偏头看了一眼祝桓,“还没回来吗?”
祝桓忙道,“在城外的温家茶庄里待着,多半是要明日才会进城。”
“一放出去就跟撒鹰似的,不知道回来,跟谁都亲。”林不寒缓步走下台阶,“看谁都比咱靠谱,哪儿都是家,独独本督这里不是。”
祝桓不敢多说,只是沉默着跟随。
“与她母亲那气性,简直是一模一样的。”林不寒面色阴沉,幽然轻叹。
这事还真是没法说……
但,自己造的孽也是真的!
如果不是命大,那丫头兴许早就随了她母亲一起去了……
“罢了。”怪他自个,“待她回来,第一时间让她来见我。”
祝桓行礼,“是!”
夜色沉沉,城门早已关闭。
即便心里惦记,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否则被人察觉,免不得要惹出灾祸。
烟火炸开的时候,漆黑的夜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瞬间照亮了天地间。
城内的人,扬起头。
城外的人,亦如此。
所见,同一片天空。
温枳披着大氅,站着院子里,瞧着远处天际的光亮,“那便是城内方向。”
“嗯!”四月点头,“真好看。”
烟花炸开,绚烂无比。
“也有主子的一份功劳。”叶子说,“只是这南越那边,要如何处置呢?”
赵无觞就跟着呢!
突然间,叶子眉心陡蹙,当即冲着四月使了个眼色。
四月心下一紧,旋即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面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回事?
叶子缓步上前,墙外忽然传来了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