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温枳交代,只管应着便是,想来这上京很快就会不太平了。
丽娘叹口气,听从外面来的商队提及,好像是边关那边有所异动,至于是什么异动,他们也说不清楚,只说是盘查更加严格,并且边城加强戒备,军士皆严阵以待。
“怎么了?”温枳不解。
丽娘道,“小姐刚从边关回来,想来也知道边关局势,听回来的商队说,好像又有动静了。”
“那是自然的。”温枳坐定,“咱抓了他们两位皇子,这不得跟咱着急?即便是要讨人,也得先展开阵势,如此才能与咱谈条件。”
丽娘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儿。”
“不必着急。”温枳倒了杯水,“且看刑狱那边的消息吧,只要阻断了他们与上京的联络方式,就该来真的了!”
一下子折两位皇子,想必乌郎也是不敢的。
尤其是夜西和长瑁,一文一武,算是乌郎国君的左膀右臂,让他自断双臂,那是万万不能的……傻子也得为自己的百年之后考虑。
万里江山万里尘,纵然英明神武,若后继无人……
白搭!
蓦地,温枳好似想明白了什么,“我明白了!”
众人异口同声,“明白什么?”
“看样子,是没错了。”温枳意味深长的说。
众人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那就安安分分的等着吧!
总有不安分的人,会把刀子递过来……
一把好刀!
如同乌郎,如同血淋淋的萧长君。
此时此刻的刑狱大牢,充斥着哀嚎。
哦不,是一直充斥着哀嚎,只不过今儿这里……更多了点熟悉的声音。
萧长君觉得自己快要受不住了,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刀子几乎将腿部的筋肉全部剔除,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露在外头,可即便如此,他亦死不了。
每日用上好的汤药吊着,疼到晕厥,又被活活的疼醒,求饶亦是无用,嗓子眼里都是血腥味,一开口便是血气上涌,连成句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骨头还真是……”崔堂摇摇头,“再这样下去,另一条腿也保不住了!”
萧长君是上过战场的人,刀剑加身也不曾皱过眉头,可现在……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身子被悬在木架上,抬头便是血色模糊的场景。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可又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回去,疼到了理智回笼,又想最后再搏一把,仿佛是在等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