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准备着今天夜里进去看看情况,若是皇帝拆穿了温枳的身份,那就别怪他们这些老家伙,新仇旧恨一起报。
“是!”叶子如实回答,“说是要给主子和爷赐婚,先把身子养好。”
陈叔和甘彧面面相觑,“赐婚?”
“这意思还不够明显吗?”叶子问,“皇帝等着爷开口,尊他一声父皇呢!这不,借力打力,拐着弯的等着爷服软。”
陈叔哼哼两声,“亏他想得出来。”
“大夏的人……真狡猾。”好半晌,甘彧才吐出这么一句,“但只要没戳破小主子的身份,便也不同他计较了。”
说着,甘彧将一药方递给了叶子。
“这是……”叶子愣怔。
甘彧叮嘱,“照方抓药,莫要轻易吃宫里给的,谁知道会不会动手脚?而且小主子此番伤重,与寻常人不同,寻常的固本方子对她无用,她体质特殊,自然是要用特殊的秘药。”
说着,又塞给叶子一个瓷瓶。
药方瞧着寻常,但瓷瓶里的药引,才是精髓所在。
“好!”叶子点头,“我明白!”
这些东西是不能被外人察觉的,但叶子应该不会出卖温枳,所以交给她也算放心。
“若是有什么状况,我会及时来告知诸位,还望诸位莫要轻举妄动,宫里的相关事宜都有爷在操持,必定不会让主子身陷险境。”叶子叮嘱,“还有便是,待温老爷回来之后,务必拦住他,不要让他进宫。”
陈叔点头,将叶子叮嘱之事一一记下,“你只管放心照顾小姐,外头的事情我们自然会警惕。”
“好!”叶子将瓷瓶塞进怀里,转身就走。
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剩下的就看宫里的状况。
待叶子离开之后,陈叔面色微沉,转头看向甘彧,“你觉得皇帝有没有发现小姐的身份?”
“发现又如何?”甘彧问,“你别忘了,现在大夏和乌郎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等着人质交换之后,就该正式开战,到时候还有用得着南越的地方。”
是景家后人又怎样?
温枳随时都可以回南越,做她的南越女帝,大夏皇帝就算知道温枳姓景,也得在这节骨眼上,把这口气咽回去。
“只要南越能把乌郎逐出,其后重整旗鼓,南越就再也不会受人威胁。一旦乌郎失势,南越便可趁机吞并乌郎,靠着关外的那些矿藏,将国土扩大。”甘彧幽然吐出一口气,“大夏想要边关太平,就必须偃旗息鼓,与南越重新签订友邦协议。”
陈叔叹口气,“你说得也有道理,只不过诸事都有可能,凡事没有绝对,还是要小心为上。咱这位皇帝什么都干得出来,谁知道会出什么釜底抽薪的龌龊事?”
“嗯!”甘彧点头,“说得有理,那我去跟公子打个招呼,须得做到进退有路才行。”
陈叔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