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流贼的马队人数最众,而且衣甲最全,应当是其部的精锐,威胁也是最大。
曹文诏一马当先,战场上情况极为不利,但他的头脑仍然十分清晰,身后的一众家丁在他的带领之下,自官道之上绕了一个大圈,向着左侧杀将而去。
趁其还没有彻底展开阵势,只需要击破其前队,便可以使得余众不敢进击,进而瓦解流贼整个左翼的攻势。
“呜——”
短促的骑号声陡然在骑阵之中响起,预示着敌军将近。
陈望扣弦引弓,直直的目视着前方,不用骑号提醒,他早已经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前方流贼的马队越来越近,耳畔是犹如奔雷一般响亮的马蹄声。
狂乱的呼喊声自四面八方滚滚而来,但却反而是暴漏了他们心中的恐惧。
曹文诏手持马槊,两军骑阵尚未接近,正前方的贼骑便已如浪花一般向两侧散涌而去。
那些避让不及者,几乎皆被曹文诏一杆马槊挑于马下,些许的漏网之鱼也被跟随在曹文诏身后的亲卫甲骑斩于马下。
随着少数悍勇的马贼被杀,流贼马队的其余马兵纷纷走避,他们缺少衣甲,在对冲之中,往往落于下风,又没有足够的勇气
明军骑阵犹如一柄尖刀一般,将直冲而来的流贼马队分为了两半。
交错之间,大量的羽箭自明军的骑阵之中向着左右两侧急射而去。
陈望挽弓搭箭,他的目光放在了右前方一名身穿着边军甲的流贼身上。
流匪之中,最为危险的人正是这些身穿边军甲的流贼,他们大多数都是老贼,从贼数年,一路南征北战,技艺不凡,他们毫无疑问是流贼之中最狠的一群人。
也正是因为这些军兵的加入,才使得流寇战力越发的强盛,越发的难以剿灭。
如今的流贼步队也并非全是乱哄哄一团冲来,他们甚至也开始排列军阵,开始有了旗语,开始会听从统一的指挥。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