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之上,陈望立马于流寇营地之中堆茄而出一座用于瞭望的土丘之上。
李养纯当初选址修建的时候,这处望台可以观见三山,将周围的一切的活动都一览无余。
陈望的目光向下扫去,万千的沟壑仍旧没有填平,层层的营寨箭楼仍然伫立在四方。
流寇为了相互支援在山路之上没有设置沟壑,陈功之前带兵攻山,正是顺着这一条山道向上,直接以点破面。
如果没有发熕炮,没有盾车,没有重甲兵,只是以步军轻兵强行攻山,起码要在这三座营地之下丢下五百具尸体。
「前锋甲兵只有十二人负轻伤,无有重伤,阵亡者仅有两人。」
陈功此时已经除下了身上厚重的铁甲,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罩甲,骑上了战马。
他乘马立在陈望的身后,向陈望汇报着攻山的战况。
「协从轻兵之中伤者还在统计,阵亡者有四十七人,伤重者有大概二十余人。」
伤亡基本都出现在最后进攻山顶大营的时候,敌军在山顶大营藏有不少的精骑。
这些精骑借助着优势的地位,乘马自侧翼突然发起进攻,致使轻兵阵中大乱。
「甲兵伤亡主要在破营之后,营中老匪,借助盾车在攻寨的时候倒是没有多少伤亡。」
陈功神色微微有些沉重,最后阵亡的两人说起来是他指挥上的失误。
他没有想到流寇会在寨门之后,藏三具百斤佛朗基机。
在撞车冲开寨之后,他下令直接推撞车前行,暂时抛下了盾车。
结果藏在寨门之后的三具佛朗机齐发,冲在最前面的两人衣甲尽穿,被炮弹当场打死。
「如果我再谨慎一些……」
陈功神色阴郁,他的声音低沉毫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