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军阵,举枪!
!”
身处于阵中的管队老匪浑身抖如筛糠,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视线之中,满是火红,隆隆的马蹄声犹如重锤一般敲击在他的胸膛之上。
就在他的身前,一众步队兵卒再度举起了手中的长枪,原本被一众溃兵冲的有些混乱的枪阵再度严密了些许。
仗打多了,自然就清楚怎么才能够从战场之上活下来。
战马对明晃尖锐的东西本能畏惧,就算是经历过了训练的战马也没有直冲枪阵的勇气。
骑兵冲阵,罕有直冲正面,多是抓住防守薄弱的地点找准机会斜切破阵。
管队的老匪很清楚,步兵面对骑兵只有抱团取暖才有一线生机。
失去了军阵的步兵面对着骑兵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孱弱。
他癫狂的挥动着手中的钢刀,拼劲全力的嘶吼着。
“举枪!”
他不想死,他真的不想死,他想要活下来,想要活下去。
他躲过了灾荒,躲过了兵祸,挣扎着从死人堆里面爬了出来。
走过了上万里的路,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拼尽了全力,抛下了一切。
身前,那一面接一面血红的旌旗已经是连成了一片,犹如噬人的妖云一般可怖。
只是望上一眼便让人不由胆颤心惊。
马蹄声已近,那血红的旌旗之下的官军骑兵面容甚至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