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同志们,干杯!”
“哈哈!干杯!”
“王同志,今儿可让您破费啦!”
“哪里哪里,同志们今儿可真是辛苦!做这个药膏得十分小心谨慎,浓硫酸要是不小心溅身上可不得了!”“嗐,王同志,您就是太客气。搁过去给大户人家搬家比这个还得小心呢,生怕瓶瓶罐罐的给磕坏咯,咱们这些人可赔不起。”
“没错,没错。”
王德明撸了撸袖子,招呼店员:“那也是辛苦,店家,继续上肉!”
“别,王同志,咱们吃不下了!”力工同志们赶紧纷纷推辞,“没错,没错!”转头跟店员要起烧饼,“店家上烧饼!一人俩!”
“对,对,再一人来个水萝卜解解腻!”
“别啊!”王德明连忙劝说:“同志们,咱们今儿酒、肉管够!”
“哈哈,水萝卜就酒,越喝越有啊.咱们今儿已经知足啦!咱们也得让后厨的切肉师傅们歇歇,松松手腕不是?”
“王同志,以后再有什么活?您只管喊我们!”
“没错!”
“哈哈.”
店员已经把烧饼和水萝卜送过来,王德明拿起一个水萝卜“咔吧”咬一口,嘿,嘎嘣脆,举起酒壶,“那行!往后可少不了要麻烦诸位!”
“您随时言语!”
结好账,好么,这么多人,一共了不到20块钱
王德明热情的跟力工同志们告别,一手扯着一个脚底仿佛踩着的察奎垣和张寿崇,晃晃荡荡回到秦老胡同19号院。
“哎呀,这俩人今儿怎么喝这么多酒啊?”
一进院刚过垂门,张寿英就闻讯赶过来,不住的埋怨,“家里已经有客人等很久了!”
“这醉醺醺的样子可怎么见人呐?德明,快帮我把他们俩扶到后院,我给他们俩换身衣服擦把脸;赵妈,帮我多拿身儿衣服过来.”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又是王德明搀着他们俩来到二进院的正厅,除了之前见过的朱家晋和张伯驹,还有三个人没见过。
一个中山装大背头,八字浓眉,眼神锐利;另外两个都是圆脸,一个戴眼镜,一个不戴。
察奎垣和张寿崇俩人洗了把冷水脸精神了些,只不过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给对面客人拱手行礼时差点拜到桌子下面。
背头浓眉的客人见状眉头一皱,形成一个川字,眉毛微挑,审视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厌恶。
朱家晋给双方做介绍:“这位是我哥哥朱家济,这位是启功,都是博物院书法鉴定组的;这位是沈雁冰.”
王德明一听介绍,再加上沈雁冰这个名字,顿时心中有数,连忙帮着解释:“今儿咱们下午跟搬运社的同志们一起劳动,晚上请同志们吃饭。”
说沈雁冰这个名字可能有人还不清楚,提前茅盾,估计是人人皆知了吧.
“这两位喝不惯二锅头,跟同志们在一起又比较兴奋一下子喝多了!”
“抱歉,抱歉!”
背头浓眉的茅盾先生目光缓和下来,赞许的点点头,能跟劳苦大众打成一片,就说明品质还不坏,是属于可以改造的。
缓缓开口道:“得知两位珍藏两幅国宝书法贴,且又有心捐赠,冒昧前来”
王德明对着张寿英使一个眼色,后者连忙把《二谢帖》和《积时贴》拿过来,主动放在桌上。
朱家济和启功二人赶紧上前帮忙,缓缓展开。
“好!”
“先生,绝对的真迹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