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路畅通无阻停在道观前,四尊映着月光散发幽亮的铜像手持鞭刀棍棒做威仪状挡住去路,下车经过牌坊拾阶而上,进正殿焚香拜首。
“不好意思,这一趟走的有点远。”谢景行穿着宽松运动服转动颈部放松。
程森还是一身正装西服,语气熟稔调侃道:“都以为你要把我卖了,下次说什么得让你请我吃顿饭。”“听说道膳坊很有劲道,请问还营业吗?”
谢景行礼貌问道,头发插簪子蹲在地上点油灯的小道士回头看他一眼,眨眨眼睛放下手中油灯,起身离开大殿。
程森若有所思打量他:“你常来?”
“没,我妈妈信道教,我父亲经常捐钱混了个脸熟。”
谢景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
“兄弟,我连读书加工作小十年没回过国,都快忘记家门朝哪儿开了。”程森无奈自嘲。
谢景行环顾四周:“那你可能还是入行晚了,其实我父亲不是什么名人,但唯独在你们这行小有名气。”
“你父亲怎么称呼……你要找什么东西吗?”程森关心问道。
“趁手的。”
“什么趁手的?”
“工具。”
“啊?”
“抓小鬼的工具,算了,来,你们谁给我一个。”
谢景行说着伸出右手。
宋安梨不明所以看向刘启明,后者朝李延递了个眼神,三人靠在大殿门口站成一排没人回应。
“兄弟,你这是……”程森茫然地迟疑问道。
说话的功夫,李延在刘启明的逼视目光中不情不愿拿出根棍子走上前,谢景行接过棍子抡圆胳膊猛地用力挥动。
“草。”
程森做出非常标准的战术规避动作躲过棍子,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如狼般狡诈。
“练过?”
谢景行直接扔了棍子,刘启明微胖的身材爆发出矫健速度连忙冲上前抱住他:“哎哎哎……李延,李延,谢总枪伤还没好利索!”
程森干脆利落脱掉外套一把扔到地上,略感意外冷笑着问:“特勤出身?我好几年没玩过格斗了,让你沾点便宜……”
李延默默叹了口气手插进口袋掏出把武器。
“冷静!”
程森干脆利落举起双手,一点点挪动脚步走到谢景行身边,捡起地上的棍子拍掉灰尘重新递给他:“您请。”
“介绍一下,家父谢诚。”谢景行倒也不客气顺手接过棍子。
……
封闭大殿内,闷哼与棍棒击打声交错响着,三清像前一排烛火忽明忽暗摇曳不定。
宋安梨眼中身披余晖的“信仰”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另一位形象正在崩塌的“信仰”面目狰狞气喘吁吁挥舞棍棒。
她感觉有点冷,用科学解释入秋的山间夜晚温度偏低;仰头望着三清在上,用玄学的说法大概叫阴气重。
“两千年出头,这类人的同行前辈还在东南亚地区混,云山刚刚有起势的苗头,他们找上老谢总说捐款做慈善,实际上是资产转移、人口交易一切你能想到和你想不到的买卖,你这种学历长相的只要十万块钱,要是再年轻个十岁,值20万。”
刘启明的声音幽幽传入耳朵,宋安梨毛骨悚然瞪大眼睛。
“这帮人的鼻子很灵跟着大方向走,这几年市场转移到非洲中东了。”
刘启明讥讽的继续说道:“当时老谢总让他们滚蛋,有的和气生财留下几句场面话就走了。有的比较霸道明里暗里把老谢总整的很惨,小谢总母亲和老谢总离婚就有这事影响,小谢总有心理阴影。”
“两千年,云山年产值已经几十亿了。”宋安梨不可置信呢喃道。
“十亿以下,百亿以上符合大众认知里的富人阶级,在这个区间的富人,是社会上的弱势群体。”
刘启明朝滚累了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程森点点下巴,不自觉放低声音:“普通人不用天文望远镜看不清星星,也看不到他这种小鬼背后的阎王。”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