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已经走掉了哦。”路鸣泽重新浮现出来,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哥哥你给自己的副本加了不少难度啊。”
“不是冥照之类隐身的言灵吗?”路明非观察了一下四周,但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
“是可以从尼伯龙根中逃逸而出的炼金道具啦。”路鸣泽摇了摇头,“哥哥你应该一开始就下死手的。”
“本来想留他一条命严刑拷打,让他如实招来关于洛基的事情。”
“这种人不会招供的嘞,你严刑拷打也没用。”
“那我们就派出美色诱惑。”路明非边说边收起了小太刀。
“哥哥你越来越幽默了。”路鸣泽笑了一下,“刚才你最好的选择是哪怕毁掉秘药也要把他杀死在这里。”
“……我下次注意。”
路明非叹了口气,随后准备离开此处,但这时他听到一阵巨大的嘶吼声,同时所处的独木舟也迎来了新一轮的剧震。
那是海德拉搞出来的动静,在路明非的视角来看并不明显,但是如果从外部观察,就会发现相柳的尸身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溃。因为海德拉正在榨取这具残破身体中最后的生机,唯一未曾受缚的高昂蛇头正在口中积攒着致命的毒液。
海德拉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张开巨口喷吐致命的毒液。它在远古的时代死于英雄之手,那颗不死的头颅也被封印起来,后来就算某任洛基得到了这颗头颅,仍然用黑暗的炼金术加以封存。
漫长时间的暗无天日,受困了不知多少个千年,而且脱困之后居然仍被受限此处,这是次代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折辱,在确认脱困无果之后,它开始挥霍相柳残躯所蕴含的最后的力量。神话中说凡是相柳毒液所沾染的地方,生灵们就都会尽数死去,百年之间连草木都不会生长。
随着海德拉喷吐出毒液,有一道昏黄的拙流径直朝着楚子航一行人站立的地方喷涌而去。
——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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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妖之墓”事件后的第二天。
紊乱的记忆胡乱涌上来,就好像早晨拉开窗帘的时候阳光一股脑的全拍在你的脸上。
楚子航在一片黑暗之中皱了皱眉头,破碎的记忆如同阳光一般,给人带来温暖的同时刺眼得让人无法直视。因此他费尽力气也无法抓住其中的东西,只能够得出一个个模糊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