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怒吼着冲向白王,斯莱普尼尔在他胯下如同飒沓流星,手中永恒之枪直指诺顿的躯干。
他断定白王没能掌握诺顿的全部权柄和知识,否则在刻写炼金矩阵的时候完全可以用更加概念的状态而绝非血液覆写。
这也是他敢于冒着重伤出局的风险和白王掀桌的底气——只要破坏炼金矩阵的图案,就能够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高亢的引擎声突然炸响,一辆保时捷从火墙之外横冲直撞着入场,简直像是一枚炮弹。
奥丁和白王的视线都被那辆保时捷吸引,难以想象那车子到底是谁造出来的,居然能够穿过掺杂了诺顿精血的火墙。
白王神情淡漠,她对搅局者并不感到十分意外——如果没有搅局者那才是意外,但前来的人并非她想象的那个。
驾驶座上坐着的是一个漂亮的女人,紧身的作战服将她的身体曲线精炼起来,眼角画了红色眼影,长发束起扎成高马尾的样式。
酒德麻衣确是万里挑一的美人,美得让人过目不忘,但更令人过目不忘的其实还是那辆车。
保时捷呼啸着撞飞了白王,老唐的身躯发出沉闷的巨响,整个胸腔在撞击下微微下陷,但保时捷仍未停止,酒德麻衣踩死了油门,保时捷车尾的拖焰耀眼如同流星。
白王用双手紧紧抓住了引擎盖,在短暂的调整后她居然能够重新站定,但酒德麻衣已经抽出了她的格洛克手枪。
18发长弹匣,加长枪管。
骤雨般的子弹直朝白王的双手倾泻而去,但白王却只觉得好笑,她在诺顿的记忆中看到过这个混血种,而这个混血种也似乎确实和诺顿发展了一些友谊。
正是这份友谊会将她害死,现在最正确的做法是朝脑袋开枪,或者直接砍断诺顿的脖颈。虽然白王知道这个混血种完全做不到,但只朝着双手开枪简直是浪费子弹的愚行。
但还是挺好笑的,难道她觉得诺顿还有一丝获救的可能?但古往今来,从来没有人能从精神世界的王这里抢回自己的精神,哪怕他是黑王的长子也不行。
这将是致命的失误,对这个女人来说。
白王微笑着重新站直了,她尝试抬手继续进行这次炼金矩阵的引爆,只要她把手指放在躯干上的血纹上,这里就会在烈火中成为白地一片。
但下一刻她就发现手没能抬起来,诺顿的手指挣扎着跳动起来,仿佛在强行进行抵抗,白王感觉到一阵钝感。
这幅身躯好像有些不太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