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铁彪闻言不由得一笑:“这一点,就不劳陶相公费心了,只要你写下文书,翼洲城内自然有大人物出手,将所有程序皆尽何法化,找不出半分破绽。现如今你陶家所有店铺、酒楼,皆已经被哪位大人物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只差你一纸文书了。”??“不可能!我陶家在翼洲城也是有名的大户,在翼洲城内盘根错节,谁能巧取豪夺?”陶相公面露不敢置信之色。??“呵呵,相公写下文书之后,自然而然就知道了!”铁彪推来早就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只要陶相公写了文书,日后自然会有人有办法,叫你陶家神不知鬼不觉的自世间抹去,再无任何痕迹。三五年后,翼洲上流社会再无陶家。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陶家根基太过于浅薄,钱财太过于丰厚,惹得上面的大人物也要为之心动。”??“呵呵,想要谋夺我陶家产业,简直是做梦!我纵使是死,也绝不会将陶家拖下水!”陶相公冷然一笑,梗着脖子道。??“哦?”铁彪歪头打量了陶相公一会,缓缓将桌子上的酒推开:“是条汉子,只是却不晓得熬不熬得住。”??“小六,去将陶相公拉出去好生招待一番!”铁彪不紧不慢的道。??“是!”有一个瘦小的汉子站起身,一把扯住陶相公,就像是抓小鸡崽子般,拖出大门外,不多时一阵惨叫声响,震动整个大堂。??半响??才见小六拖着软绵绵,衣衫染血丢掉半条命的陶相公走入大堂,将其一把扔在地上:??“龙头,这厮是条汉子,我已经上了十八种大刑,却依旧不肯开口。”??“哦?”铁彪目光自陶相公身上扫过,却见其手上血肉模糊,所有指甲皆不翼而飞,膝盖、骨缝内插着一根根纤细的竹签。??其半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牙齿自口中脱落。??“啪~”铁彪一掌拍出,打的那小六一个踉跄,捂着自家红肿的面颊,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混账,陶相公的手留下了还要写文书,岂容你胡来!若是废了陶相公的双手,写不出文书,误了大事情,看上面饶不饶得你!”铁彪看向陶相公:“我敬你是条汉子,也不想如此折辱你,你若是识相,就乖乖写下文书,否则只怕我亦不能留手了。”??“呵呵,杀我可以,但若想谋夺我陶家基业,却是痴心妄想!”陶相公话语里满是不屑。??“来人,将他舌头割了去!一片片的割了去!”铁彪眼睛里露出一抹冷光。??“慢着,我还有话要说,你纵使是想要对我动刑,却也要叫我问个清楚,死个明白!”陶相公连忙道:“我师父与朋友何在?你们将他们放了,他们是无辜的!”??“你自己都深陷囫囵不能自保,还管的到别人?”铁彪闻言摇了摇头,转头看向偏厅:“马相公,你且出来见见他吧,叫他死个明白。今日不论如何,都不会叫他活着回去的。”??“唉,陶兄!”??一道叹息声响,却见自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一道熟悉的人影。??“马兄!怎么会这样?”陶相公瞧着完整无缺的马相公,不由得面色一变:“是你!是你害了我与师傅?为什么?我平日里待你不薄。”??“谁叫你陶家家产太过于丰盛,偏偏却底蕴浅薄,上面有人看中了你陶家产业,唉……你还是从实招了吧,哪位大人物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不论如何结果都不会有任何改变!”马相公无奈的道。??“马东模,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账,亏得我还将你当成我的朋友,想不到你竟然害我!”陶相公此时怒极而笑,破口大骂:“狗贼,所有祸事,皆因我一二而起,你放了我师父!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了我师父,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马东模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间面色怪异,眸子里露出一抹古怪:“陶兄,你太天真了!须知,令师可是在吞并你家中产业的事情上,费了不少心思。令师便是那位大人物的一位朋友,几年前为了吞并你陶家,特意来到你身边。”??“什么!!!”陶相公闻言顿时骇然失色:“怎么会这样?”??此时陶相公一阵天旋地转,身躯一软竟然跪倒在地,随即回过神来,猛然叩首:“求你们了!求你们了!那文书我写!我写!只是求你们放过招娣与英儿!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你们放过他们母子,这契约我写了!我写了!”??“哦?”马东模面色古怪,上下打量陶相公一眼,然后才道:“也罢,我便答应你,绝不伤害招娣与英儿一根汗毛,若违誓言死无葬身之地。你且写文书吧!写好了文书,我便亲自送你上路!绝不会有叫你有任何折磨。”??纸笔再次端到陶相公身前,只见陶相公颤抖身躯,双目通红的看着马东模与铁彪等一众悍匪,然后猛然挥笔,一蹴而就。??不过片刻,文书写好,那小喽啰端着托盘,来到了马东模身前。??马东模小心翼翼的端起文书,吹了吹上面的墨迹:“不错!不错!半点不错!陶兄啊,你莫要怪我,谁叫你陶家财产太过于丰厚。遍数翼洲城,你陶家钱财可称得上是前五,却偏偏根基浅薄,岂不是如婴儿持着黄金招摇过市?”??“马兄!我在最后叫你一声马兄!求你遵守诺言,放过英儿与招娣吧!他们是无辜的!”陶相公低头哭诉。??“放过他们?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马东模一愣。??“你……你这卑鄙小人,你莫非要反悔不成?”陶相公呲目欲裂。??“呵呵,陶兄错了,那招娣与英儿,谁敢染指?”马东模面色怪异的看着陶相公:“陶兄怕是还不知道,也罢……我便叫你做个明白鬼,那怡翠楼的招娣,几年前进入你家,乃是哪位大人物的安排。至于说英儿,也不是你的孩子,并非你亲生骨肉。那孩子是哪位大人物的!”??“陶兄死了,陶家产业归招娣与英儿,到时候自然会不知不觉间成了哪位大人物的囊中之物!”马东模轻轻一笑。??“什么!!!!”陶相公如遭雷击,身躯颤栗不停,跌坐在地,眼睛里满是不敢置信。??“混账!混账!简直是混账!简直是混账啊!贱婢,安敢骗我,我竟然被你骗了数年,听信了你的谗言!”陶相公面色狰狞,此时竟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了小喽啰,扑在了马东模身前,手中一道符文打出,马东模心中全无防备,只见那文书刹那间化作了碎片,在虚空中飘散。??“混账,他的身上怎么会有符文!”马东模瞧着天空中飘荡的文书碎片,不由得骇然失色,怒视着大头领。??“不可能,之前已经搜过身了!”铁彪眸子里露出一抹慌乱。??到嘴的鸭子,想不到竟然飞了。??“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卑鄙小人,想要夺我陶家产业,简直是痴心妄想!简直是痴心妄想!”陶相公此时面露痛快之色,不由得仰头大笑。??“呸,你个不能人道的废物,你以为毁掉文书,就没有办法了吗?大商朝高人无数,只需要随便模仿一番,到时候在收买了村中的耆老,想要夺你田产,不过是水到渠成而已!更何况,英儿可是你的亲骨肉,纵使是没有文书,那产业不也依旧落在咱们手中?只是你夫人手中的那酒楼、百亩良田、纺织作坊有些麻烦棘手罢了!”马相公看着陶相公,此时气急败坏,终于露出了狰狞的一面:“我告诉你,这一切布局,早就在几年前便开始设下了天罗地网,任凭你有天大本事,也休想逃出去。”??“从你将家中所有权柄自陶夫人手中夺出交给招娣的那一刻,你的命运便已经注定。”??“现在唯一麻烦的便是那陶夫人手中尚且有一部分财产。”??“不过没关系,他一个妇道人家,能泛起多大风浪?只要夺了其田产,叫其流落街头,令师便会出面送温暖,将你家夫人领回去好生照顾,借其天生阴气突破返虚妙境!打破那最后关隘!”马相公冷然一笑:“可惜那般如花似玉的美人,你却无福消受,只能叫我等替你消受了。”??“畜生!畜生!畜生!我纵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的!我纵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的!”陶相公口中一口血沫飞出,喷了其满脸。??“呵呵,送陶相公上路,务必将其千刀万剐,抽魂炼魄,不可留下任何破绽!”马东模眸子里露出一抹阴冷。??“那文书?”铁彪闻言面色难看,此事办不好,日后有他受的。??“呵呵,我自然有办法!”马东模看着地上的碎片,不紧不慢的笑了笑:“就在刚刚,我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你放心,上面不会知道今日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