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就这样待在原地,目视余连感慨完毕,这才放缓了语气:“是的,相比起桀骜不驯的鲁米纳人,大多数的地球人反而要麻木得多。他们对战争的感官是麻木的,对帝国的到来是平淡的。对他们而言,帝国皇帝的奴隶,和共同体的公民,其实没什么区别。对他们而言,这是一场并不值得为之赴死的战争。”
折腾了半个世纪又回去了,早知道当初岂不是就不该折腾了呢?
维多利亚·李不也是反贼吗?当初帝国对他也是不薄的。
我们当初如果不造反,现在的名字里,是不是就可以有圣芮文构成的中间名了?
以上这些的话其实挺有代表性,余连也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不过,余连还是好些好奇道:“也即是说,您在新神州也听到过这些话?”
“主要还是在新顺天。当然,还有白兄在地球所见所闻的转述。”
如果真是白老爷子的原话,不带点F词可不对味。余连想。
齐先生道:“至于新神州嘛,哈哈哈,本就是一群桀骜的牛仔和开拓者在偏远地区建起来的家园,便连帝国时期也就只是做到羁縻罢了。他们以前就不恭顺,现在就更跪下来了。”
“所以我才一直觉得这个穷乡僻壤对我的胃口嘛。”余连笑道。
当然,这个“穷乡僻壤”是在巴别塔觉醒之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