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微不期然与顾长洲目光相撞,心中顿觉气血翻腾,似有千般情绪难以言喻。
太子殿下坐于上首,眼尖心细,捕捉到这一幕,误以为沈南微对顾长洲心生情愫,遂含笑言道:“沈老板,瞧你与顾先生如此投缘,本宫欲成人之美,为你们二人牵线搭桥,可好?”
沈南微闻言,面色霎时绯红,急忙欠身行礼,言辞恳切:“殿下厚爱,南微原不应辞。
只是南微与顾先生不过一面之缘,并无他念。
再者,南微身上,还担着照料皇孙之责任,更不敢心猿意马。
只是观顾先生光风霁月,不似寻常人,有顾先生教导皇孙,太子定可以放心。”
顾长洲亦是一惊,随即温文尔雅地附和道:“太子殿下美意,长洲感激不尽。然则,长洲一心向学,志在教书育人,暂无儿女私情之念。望殿下体谅。”
太子见状,虽觉遗憾,却也欣赏二人坦诚,遂笑道:“既如此,是本宫唐突了。不过,南微既与顾先生学问相投,不妨多来请教,以增进学识。”
沈南微趁机道:“南微代君奕应下,日后定当每日前来,向顾先生求学。
傍晚即归,以免孩子骤然离家不适,若是哭闹起来,平白闹出笑话。”
太子闻言,目光柔和,看向沈君奕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宠溺:“既是如此,本宫便允了。
君奕这孩子,本宫也是极喜爱的,这是本宫的孩子,本宫自会多加照拂。”
归途中,沈君奕声音不无戏谑:“你今日怎的如此失态?莫非真被那顾先生迷了心窍,连路都走不动了?”
沈南微闻言,非但未如往常般与他拌嘴,反而神色黯然,默不作声。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真是喜欢上了那顾先生不成?
你这女子,怎得见一个爱一个,那我小叔怎么办?”
沈南微这才奇怪地回头:“怪哉,我同你小叔也不过点头之交,你着什么急?”
沈君奕今生不想走前生路,他知道自家小叔君祁是个好的,而且明显看起来对沈南微有点意思,他想做这个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