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生的茶室里,牛可杰向他的叶总汇报着白天的战果。
俩人对何晓一天的行踪和行为都是一头雾水。尤其猜不透的,是她的换衣服。这是间谍和暗探才有的行为啊。何晓在干嘛呢?
虽然说不出,但他俩都感到,何晓在干一件不同寻常的事。
“简直不可思议啊,何晓这样的绝色女子竟会和窦二虎搞到一块去。”牛可杰感叹,“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叶立生内心翻卷着,像紫砂壶里的茶叶,“她估计是有啥苦衷。”
“何以见得?”牛可杰问罢,又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可惜了。”
叶立生把暗访窦洋和碎石厂的细节与今天牛可杰窥探到的一系列情况串联起来,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他问牛可杰,以期得到共鸣:“老俵,你不觉得奇怪吗,那窦二虎看的场子都是夜生活,天都黑了他还不出门,只是何晓一个人从屋里出来,你觉得正常吗?”
“这个……”牛可杰挠了下头,“我没这样想呢,或许何晓走后不久,他也出来了?”
“有这可能,但可能性不大。你前段时间监视窦二虎,他不都是下午三四点就离开那房子,去了新城区吗?”
“那倒也是。”
叶立生满脑子都在围着何晓打转。次日上午,他正在给一家超市补货,忽听到超市的几个服务员在谈论一则警情通报:
“看电视了吗?法制频道有个新闻,说是有个叫窦二虎的,死在了自己的出租屋,是煤气中毒。警方怀疑是谋杀。”
“光怀疑有屁用啊,拿不出证据,那就是自杀。”
“肯定有疑点啊,要不然,贴公告干吗?贴公告就是寻找线索啊。”
“听说那窦二虎不是什么好东西,是马一龙的打手,干尽了坏事,肯定被报复了。”
“通报上说,根据法医的说法,推测死亡时间在昨天下午一点到三点之间。说窦二虎是煤气深度中毒,还服了大量安眠药,身上都变红了……”
“喔霍霍,别说了,吓人……干活干活。这些坏人多死几个才好呢。”
叶立生把这些对话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每个字都像硕大的冰雹,从高空中落下来,砸着他的头他的身子,让他有肝胆欲裂之感。他脑壳里仿佛打了个炸雷,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