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控地咆哮,愤怒与绝望交织在她的脸上。
正当她沉浸在愤怒的控诉中,一阵紧张而惊恐的声音穿透了她的叫嚣。
“云朵——”
沈姝闯入房间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女儿无助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一刻,她的心仿佛被锋利的刀片狠狠割开,所有的担忧与恐惧化作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驱使她冲上前去,紧紧搂住孩子,焦急地拍打着那失去意识的小脸。
当发现云朵没有丝毫反应时,她近乎疯狂地转向韩璐,嘶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韩璐在沈姝出现的同时发现了陆谨言的现身,对沈文君的恨意转瞬被恐惧取代。
与此同时,陆谨言已如一头狂怒的野兽般扑向带走云朵的男子,铁钳般的大手抓住对方的衣领,一记重拳狠狠砸在对方脸上,随后一个干净利落的过肩摔,将男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韩璐目睹这一切,只觉得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陆谨言,失控且暴烈,令她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口中慌乱地辩解:“我没做什么,真的!”
她的声音未落,又急忙指向那个带来云朵的男人,试图推脱责任:“是他!都是他把孩子带到这里来的!”
陆谨言的眼神如寒冰般凛冽,扫过韩璐,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屑与厌恶。
在这样的目光下,韩璐彻底崩溃,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地上的男子见状,连忙挣扎着为自己辩解,声音里满是惊恐和慌张:“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只是一个孩子,我能对她做什么?她……她只是哭得太累,自己睡着了。”
沈姝轻柔地擦拭着云朵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动作中充满了无尽的爱怜。
她站起身,与陆谨言四目相对,后者则挡在她们身前,阴郁的目光如实质般锁定在韩璐身上,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些年,我一再宽恕你,直到现在才明白,你是在寻求自我毁灭。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
“不,别呀!”
韩璐的声音带着绝望与恐惧,响彻空旷的房间,却似乎已无法挽回任何局面。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男人的方向挪动了两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薄冰之上,心跳如同擂鼓,响得她几乎无法思考。
然而,恐惧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她前进的勇气,迫使她僵硬地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