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会医院,窗户忽然被打开,一股寒风涌进来,蜘蛛侠翻窗一跃而入,掸去身上的雪后才贴心地关上窗户。
病房内的神秘客对不请自来的访客没有感到意外,他早知道蜘蛛侠会来,这是迟早的事情。
而彼得看着身穿整套战衣的神秘客随时准备战斗的样子,只是慢条斯理地说。
“事到如今,恐怕已经没有任何伪装的必要了吧。”
神秘客先是愣了一会,然后苦笑着关闭那些用来制造假象的机器。
伴随着灯光变化,真相就像是大海退潮后那片凌乱的沙滩完完全全显露在眼前。
卧病在床的神秘客卸下头上戴着的鱼缸头盔,说:“果然现在再戴上它还是有些吃力啊。医生说如果不玩弄这些小把戏或许我还能多活几天,但多活几天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的面容苍白,人也瘦了一大圈,那些监测他生命体征的仪器滴答滴答地响。
神秘客挺直他的身体坐起来,盯着彼得的眼睛,表情严肃地说:“我只是在担心死后没有值得记述的事或说过的话。”
“给我讲讲吧,你那值得记述的故事。”彼得说。
这样的氛围更像是许久未见的故人闲聊,于是神秘客回想着记忆,用沙哑低沉的嗓音将故事娓娓道来。
“昆汀.贝克先生,是时间该做今天的检查了。”南希护士轻声呼唤说。
那是神秘客久违地又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本名而非别的什么称号,一时间居然有些错愕。
自从自己被诊断出脑损伤之后,就住进长老会医院的一间普通病房,被护士医生查房就成了每日必不可少的一项程序,至于结果却越发不容乐观,即便是习惯了生死的医生也不免对他的情况叹气。
昆汀.贝克不等护士帮忙,自顾自地将护理床的靠背摇起。
“希望今天的检查可以快点完成,这样我就有时间练习如何将护理床放平了。”
他开了个玩笑,但南希护士显然没能领会这种冷幽默,只是继续在记录表上填写着日期和时间,早晨九点四十六分,并且签下自己的名字。
南希护士对工作尽心尽责,但说到底她只是普通打工人,没必要对一个没救的人投入过多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