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满脸担忧地问:“你还记得你把这台坚硬的战甲像纸片一样撕裂,把所有招式都用在它身上?还记得吗,彼得?任何事情?”
彼得的脑海中只有模糊的印象,部分残缺的声音和画面,他说:“我的记忆截止到你的战甲朝我飞来,之后意识就失控滑向深渊,恢复的时候已经是你和史蒂夫按住我了。”
“期间,感觉就像我在那,又不在那,两种感觉都有。”
托尼给彼得帕克播放一段录像,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希望这能帮助他回想起什么。
于是彼得看见录像中的自己似乎失去理智,疯狂地朝着战甲冲去,幸亏那里面并没有操控者,否则场面会更加残忍。
紧接着就是史蒂夫率先发现不对劲并上来制止彼得,但是失控的彼得直接朝他出手,两人缠斗在一起,史蒂夫逐渐落入下风。
见势不妙的托尼斯塔克上前帮忙,他又启动两台战甲并操控它们压制彼得帕克,彼得帕克再一次将它们摧毁,无奈之下托尼只好自己披挂上阵,联手史蒂夫这才堪堪与失控的彼得帕克抗衡。
“我没想到事情会朝这样的方向发展...”彼得有些尴尬地说,毕竟看样子他给斯塔克和史蒂夫造成不小的麻烦。
史蒂夫双手抱臂,挺直背脊站立着说:“重点是你为什么会失控?”
彼得只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讲了一遍,没有歪曲事实,只是语言稍微润色一下,就把锅都往共生体头上甩,反正墨水共生体已经被他用巧克力收买,再大的锅它也愿意背。
“墨水共生体具有独一无二的特殊能力,在吞噬掉屠杀后我也拥有创造巢群意识的技能。此前我已经初步实验,但这项技能其实是一把双刃剑,失控的原因大概和巢群意识有关。屠杀在纽约肆虐时,我曾短暂连接上共生体的巢群意识,那时就差点迷失在屠杀的杀戮欲望中。”
什么叫语言的艺术,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史蒂夫听完也只会觉得是共生体的影响,毕竟共生体给人的印象本来就不太好,绝对不会想到这其实是一场实验事故。他说:“确实,我们都曾经亲眼看过屠杀的血腥模样,那些曾经被感染成屠杀二重身的幸存者也坦言有类似的感受。”
至于斯塔克,他更关心的是这种巢群意识能否作用在无生命的物体上。彼得能理解他想要干什么,简单来说,斯塔克这种技术狂人碰到这种新鲜的能力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这能不能用到我的机甲上。
“如果机甲不行的话,那人工智能可以吗?”
“例如把星期五也接入你的巢群思维,这感觉有点类似于脑机,一旦成功或许大有可为。其实人脑具备有强大的图像处理能力和计算能力,想象一下如果有成百上千的脑子为星期五提供算力,或许能够突破目前计算机的算力极限。许多的数学猜想就能够通过极致的计算得到答案了。”
斯塔克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涌现一种狂热,让彼得帕克看得有些发毛。同样是科学家,斯塔克对于技术的应用比彼得帕克还要大胆许多。
“科学怪人,麻烦你先停止脑子里的疯狂想法。我们得先解决发生在我身上的问题才行,我可不想失控后伤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