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序和张珈树对视上的瞬间，眉心就紧紧皱起。
他瞥了一眼张珈树身上的衣服，眼神更加冷了几分。
看着就要开口。
黎音音再熟悉不过他的这种眼神，开口就是奚落。
张珈树本来就口吃，说不过季时序。
她出声道：“季时序，医生让我好好休息。”
“所以？”季时序转眸看向她，如玉面容上的情绪微乎其微。
黎音音垂下眼皮，声音轻轻：“你可不可以先离开？”
季时序黝黑瞳孔微眯，他盯着黎音音，面上逐渐覆盖上一层冰霜。
黎音音的声音还有些哑，说完以后，也不敢看季时序，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针。
急诊室其实很喧闹，但是他们这里却安静到极致。
她没抬头，却仍旧能感受到季时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冰冷也带着点怒气。
这点怒气让黎音音更加不敢抬头。
季时序沉寂的黑瞳盯着她，片刻后，他径直转身离开。
黎音音抿着唇角，她情绪很低。
于鱼回来的时候，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刚刚怎么看到季时序了？谁惹着他了，看着像是要去砍人一样。”
她说完，看见黎音音恹恹的模样，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赶紧换了话题：“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一下我姐夫，他建议我们最好先去问一下华韵那边知不知道这件事。”
黎音音嗯了声：“我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