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歆解开了冯琪的双腿,并给她披了件大氅。
“怎么不当着陶正的面,把被褥掀开?满足一下,你变态的嗜好?”冯琪瞪着他道。
“因为我没想到,但现在,你教会我了。”荀歆道。
“那你最好,别再靠近我。”
“三十贯的月俸,不要了?”荀歆问。
“你!畜生!”
“你说得对。”荀歆说着,便离开了床榻,走到水缸旁,捧起水,洗了把脸。
随着冷水的刺激,荀歆清醒了不少,这令他能更加专注地思考,与崔潺合作的,究竟是不是江夏王。
他开始以为是,因为江夏王的势力,最是弱小。但现在看来,却又觉得不是,因为到目前为止,因崔潺的供词而折损的,全是江夏王的人。
没有人会蠢到,自己剪除自己的羽翼。
那么,不是江夏王,又会是谁呢?
是占据长子之实,但缺乏武将支持的南平王?
还是虽是幼子,但却因骁勇而俘获一众武将的“芳心”的鄱阳王?
“你在想什么?”冯琪冷冰冰的声音,从荀歆背后传来。
“我在想,死是什么感觉。”
“你把我的手解开,我告诉你答案。”
“你杀我没用。”荀歆回头道,“你我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也对,你是主犯,我是胁从,你输了,我也能先看着你死。”冯琪爽朗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