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鲍钧时,她也只是稍显惊讶,随即又恢复常态。
鲍钧懒得跟她啰嗦,直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说:“冯晓天,这人你认识吗?”
仇丽丽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地看着鲍钧。
得了,这问题不必问了。
鲍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随即把刚从那男的——哦,冯晓天身上硬生生扯下的一条沾血裤腿扔了过去:“冯晓天已经被我收拾得差不多了,两条腿全被我用枪穿了洞,对了,他想自我了结,可惜没能成,现正隔壁拘留室待着呢。这会儿,你还要嘴硬不松口吗?”
仇丽丽深吸一口气,神色逐渐恢复冷静:“你的意思是不是,冯晓天已经招了?所以想让我也坦白从宽?”
鲍钧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不是我的想法,而是冯晓天真的招了!”
说着,他把刚刚的供词拿了出来,随意翻了几页,最终停在了冯晓天签名画押那一页。
当然,供词内容他掠得飞快,因为不确定冯晓天说的是真是假,为了避免串供,他不可能让仇丽丽看清楚冯晓天具体招了些什么。
不出所料,仇丽丽一看那连串问答记录和末尾的名字,先前的镇定荡然无存,脸色微沉,咬牙切齿道:“你是用了催眠术吧?催眠状态下得来的供词可没用,你这警察不会不知道吧?”
鲍钧被仇丽丽的话逗乐了:“对,我知道这些供词上不了法庭做证据,我也没打算用这些作证。我只是想用这些供词,挖出你们背后的那一套,仅此而已。”
“你……”仇丽丽噌地一下站起,怒目圆睁盯着鲍钧,咬牙切齿。
鲍钧靠在椅背上,不置可否:“说吧,来京城干嘛?来了多少人?目标究竟是什么?最后,背后的主使是谁?”
仇丽丽冷笑:“你不是已经有冯晓天的供词了吗?还问我干啥?”
“你猜?”
仇丽丽浑身震颤,气得不行。
要不是知道自己打不过鲍钧,也知道这里警察众多,她真恨不得把鲍钧拆骨剥皮。她长这么大,没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的混蛋。
但她的火气刚起,鲍钧突然对她施以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