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不明白,明明前一阵陆父的状态都好很多了,为什么突然就病危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感到恐惧,心跳也越来越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等到了医院,阿姨才明白是为什么——
陆母强迫着病情刚刚有些起色的陆父,签署离婚协议。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阿姨作呕,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困兽,在逼仄的病房和歇斯底里的母亲之间来回冲撞,找不到出口。
陆父躺在病床上,身上缠满绷带,像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木乃伊,呼吸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而陆母,曾经优雅高贵的贵妇人,此刻手上拿着一份签好了的离婚协议书,像个泼妇一样,披头散发,眼眶猩红。
“离婚!我一定要和你离婚!都是你这个老东西,在外面鬼混,带回来这么个祸害!现在好了,陆家要被你搞垮了!”
陆母尖锐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阿姨的心脏。
阿姨跪在陆母面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爸爸现在禁不起这么闹……”
她死死地拽着陆母的裙角,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错?你一句错了就能弥补这一切吗?”
陆母一把甩开阿姨的手,力道之大,让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看看你爸爸现在的样子!他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丢了!你还有脸求我?”
陆父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缠满绷带的身躯在病床上微微起伏。
烧伤后的感染如同肆虐的野火,迅速蔓延至全身,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阿姨的手被摔得生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她爬到陆母脚边,继续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