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禾往盆里添了把柴,火焰骤然蹿得极高。
她注视着盆里的纸条化为灰烬。
“对了,近日可有安佑丞的消息?”
“他?”梁坚皱眉,“这人平日早出晚归,神出鬼没,素日里,只有他联系我的道理。”
“你曾在他院中养伤,竟也不知?”姜禾禾心念一动,忆起当晚定下的计划。
梁坚摇头:“他会为我准备好日常所需。”
他顿了顿,别扭地转过头:“你也知道,之前在村子里,他被人视为地痞,风评不好,很少有人与他同路共事。若非此事,你我哪知他还比那读书人高尚?”
姜禾禾擦着刀的手蓦地一顿,神情黯淡。
是啊,若非她要姐姐去找周秀才,或许,安佑丞早已带着她姐妹二人出逃,住一方小院,闲情又安逸……
“走,去小院寻他。”姜禾禾把擦好的匕首收回刀鞘中。
如梁坚所言,小院中空无一人,物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院子了无生气,仿佛闲置了若干年。
就连桌上的油灯,都被抹去了使用的痕迹。
梁坚曾在这里住过些时日,对此处有感情。
“既是同乡,也是同伴。我们要不要给他留个字条?”
姜禾禾垂眸。
“不必,安佑丞费心将此处造出荒无人烟的模样,必然有他的考量。留下字条,恐露出马脚,对他不利。”
杀人之事,她虽做过,却略显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