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如同平地惊雷,惊得姜禾禾一身冷汗。
她顾不上那么多,从怀里摸出几两碎银,拽住了老者的衣袖。
“老先生,您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被抄家了呗。”老者小心将银子揣进怀里,裹紧了身上的破棉袄。
“抄家?”姜禾禾拔高了音量,心底泛起劫后余生的庆幸。
幸好她昨日缠着方氏收拾了金银细软,也算是给她们留了条后路。
“何止啊,比起后面的惩罚,抄家算什么?”
一个男人挤挤眼,插话进来。
“得罪了永安侯,抄家都算轻的了。”
“莫非还有?”姜禾禾呼吸一滞。
那男人见她神情严肃,狐疑地打量着她:“姑娘,我看你衣着平素,却用的上等布料,你又对此事如此上心,莫非你与那黎府……”
“别误会,”姜禾禾赶忙摆手,搪塞道,“我家有近亲在黎府做事,家中常走动,我自是要多问几句。”
“这样啊。”那人咂吧着嘴,面露怜悯,“姑娘,那你跑快些,或许还能见到你那亲戚最后一面。”
“此话怎讲?”
“皇上下旨,黎府举家上下全部流放,就连家丁也不放过。府内的财产,全部充公,一件也不许带走。”
“什么!”姜禾禾的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攥住。
她头晕目眩,拨开人群,冲着黎府跑去。
她大口喘着气,寒风刮得脸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