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衣服看着尚新,较为干净;有的早已蓬头垢面,衣服上布满布丁与漏洞。
蓦地,姜禾禾想起半年前,她与安佑丞逃难的日子。
人祸来得仓促,谁也没有个准备。
就连包袱,都是继母仓促间收拾的。
他们好歹还有辆牛车代步,进了京城她还有黎府可去。
可那些难民呢?天寒地冻时分,只能天为被地为席。
想起黎府,姜禾禾眼神黯淡,心中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帮衬着钱多多忙完铺子上的生意,姜禾禾借着散心的由头出了门。
从城东头走到城西头,这流民只增不少,约莫五步必有一流民。
大多数的流民拖家带口,似是要举家搬迁。
城门口的侍卫高举长枪,拦下一众流民。
“限你们三天时间,赶紧撤离,否则格杀勿论!”士兵高喊,枪头的红缨乘着风飘摇。
“杀人啦,杀人啦!官老爷杀人啦!”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城?我们是来逃难的!”
流民们振臂高呼,义愤填膺。
一时间群情激奋,流民作势要往里闯。
眼看要压不住他们,士兵只好皱着眉,艰难地关上城门。
这一举动,无疑激怒了城外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