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地回到铺子,前脚刚进门,钱多多后脚就跟了上来。
她抓着姜禾禾的衣袖,眯着眼审视她:“你这丫头去哪了?黎兮急吼吼地找你,结果你不在铺子;我去裴老那边找你,你也不在。没招,我就只能劝退她。”
钱多多凑近了些,吸了吸鼻子:“你老实交代,你去找哪个野男人厮混了?身上怎的还有一股沉香的味道?”
“等等,”姜禾禾一顿,瞪大了眼睛,反手抓住钱多多的手,“你刚刚说谁来找我?黎兮?她现在在哪?情况怎么样?来找你的时候状态可好?”
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钱多多措手不及。
她抽出手,贴在姜禾禾的脑门上,嘀咕道:”这也没发烧啊,怎的怎地问这些蠢问题?“
姜禾禾心急,一把拍掉:“我和安佑丞怀疑他们路上出事儿了,正愁找不到人呢,既然你见过黎兮了,就快告诉我她在哪?”
“什么在哪在哪的,不是你们安排他们住进商贾的小院儿的吗?”钱多多不解,蹙着眉看她。
夜风拂面,姜禾禾混乱的大脑冷静些许,清理出一条思路:“你是说,他们顺利抵达小院?”
“不然呢?他们还能去哪?”钱多多翻了个白眼,“你今晚怎么莫名其妙的?”
姜禾禾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轰然落地。
她跌坐在板凳上,脸上露出舒心的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顿了顿,抬头看向钱多多:“我今日去了望梅坞才知,安佑丞安排他们今日搬家。我们分批走的,他们先,我们后。我们回来时,在路边看到坏了轮子的马车,担心他们遭遇不测,这才慌了神。”
天色已晚,姜禾禾担心他们已然睡下,便给安佑丞传了信。
窗外扑棱棱地落了只鸟,“笃笃”地啄着窗框。
姜禾禾披了大衣起床,放它进来。
那鸟好似通灵性一般,扑棱棱地飞回笼子里,自顾自地喝水吃食。
“知晓。”